一片凄风楚雨里。
百灵答“还未宿下。不知姑娘有何事”
一般来棠梨馆的,要么是官老爷,要么是富人家的公子。
像葭音这般,实在少见。
“劳烦转告一声,就说是林家二夫人求见。”
在百灵的带引下,葭音轻车熟路地来到中堂。
二姐姐不是很想见她,奈何对方如今已是林家娘子,更何况还有沈馆主的叮嘱。
白衣女子披了件雪氅,端坐于堂上那把梨木雕花椅,看上去气色不大好。
葭音也知晓二姐姐近年来久病缠绵,身体每况愈下。
她让百灵将带来的药送过去。
二姐姐虽然气色黯淡,可那一双眼仍带有许多锋芒,直愣愣地瞧着她。
“哟,这不是林家二夫人吗,大晚上的,怎么来我们棠梨馆了,真是稀客。”
葭音不明白,为什么二姐姐总是对她有敌意。
现下她也没有时间去细想。
对方话语虽不悦,但林夫人的身份却还是在的,棠梨馆不敢怠慢,百灵呈上了药,又福身过来给葭音倒茶。
大冬天的,喝上一口热茶,人这身子才终于好受了些。
二姐姐也轻呷了一口茶,等着她说明来意。
“今年开春,棠梨馆是不是还要像先前一样,在京中举办春魁宴会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”
“你且先回答我,是与不是”
雕花椅上的女人握紧了茶杯,心想着馆主的话,瓮声道“是。”
棠梨馆分为飞雪湘和西洲楼。
飞雪湘大多是给皇家、官老爷们唱戏的,里面大多是心高气傲、模样端庄大气的伶人,所唱的也都是阳春白雪之曲。
相比起来,西洲楼没有那般曲高和寡,每三年,都要在举办春魁宴,面对的也是京城百姓。
在宴会上,由百姓评选出这三年的头魁。
“怎么,”二姐姐轻瞥了葭音一眼,揶揄道,“林二夫人也想参加这春魁宴啊”
本是随口一说,却未曾想,对方认真地点头“正是。”
堂上之人一皱眉。
“真是稀奇,先前你在棠梨馆时,都未曾见你报名过春魁宴,如今你已经不是我们棠梨馆的人了,你这千金之躯,我们怎么使唤得起。”
葭音也笑“我如今也不是什么林家二夫人了,算不得千金之躯。”
“哼。”
闻言,对方冷冷嗤笑,“这怎么敢呐,谁不知道,那林家三公子把你当个宝贝似的捧着,前些天还邀请皇城各贵胄给你办了个什么洗尘宴会。啧啧啧,在宴会上把你维护的,还还你了一个自由身。葭音啊葭音,这些年离开了棠梨馆,你可没少自在快活啊。不知晓的,还以为你与那林三郎”
“请您慎言”
二姐姐话音刚落,堂下之人兀地蹙紧了眉头,径直将她的话打断。
堂外忽然响起欢喜之声。
“馆主回馆了恭迎馆主”
听见这传报声,即便身体虚弱,二姐姐依旧撑着桌把子支起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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