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的天气还很冷，教室里的学生还穿着棉衣。
陶小玉穿着带补丁的薄袄，从旧书包里拿出旧课本，找到老师讲解的那一页，认真地听讲。
下课铃声响起，陶小玉收起课本跑开。
等到再上课的时候，她就再次来到窗户边。
放学后，陶小玉又飞快地跑回去。
因为她还要赶回家做饭。
……
养母一家看着陶小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，很不满意。
“快点做饭！你弟弟都放学回来好一阵子了。”
“娘，我马上就做。”
做好了饭，陶家父母坐在了桌子上准备吃饭，小弟陶小柱把一个本子拿给陶小玉。
“第三课生字抄写10遍，组词两个。”
陶小玉接过本子，微笑着说：“小柱，你先去吃饭，吃完饭就写好了。”
陶小柱上桌吃饭，陶小玉到房间里写字。
全程都没有人开口叫陶小玉过来吃饭。
陶家三口吃过饭，陶小玉的作业也写好了，赶紧过来收拾碗筷。
把剩菜剩饭拨到一个碗里，倒了一些开水，陶小玉三两口就吃完了。
洗好碗筷，陶小玉准备要走，陶小柱叫住了她：“数学听得认真点。”
陶小玉微笑着点头：“我会的，那我先走了。”陶小玉微笑着点头：“我会的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……
陶小玉向着甜湾村的方向，一路小跑着。
她能去甜湾村读书，多亏了陶小柱。
陶小柱也就读五年级，可他的成绩很差，自己的亲姐姐回来也不肯教她，以前的作业多数都是叫陶小玉帮他写的。
前几天他叫陶小玉帮他写数学作业，可陶小玉说她也不会。
陶小柱知道父母是不会花钱让这个便宜大姐读书的，很是无奈。
不过，陶小玉对他说起，有一个村子可以让她去旁听，她要是能去听课就能继续帮他写作业。
陶小柱跟父母说了这件事，让父母答应让陶小玉去读书，回来再教他，反正也不需要交学费。
同样是在学校旁听，陶小玉为什么不在陶小柱的学校去旁听？
那是因为陶家也要脸面。
不上学的女孩村子里多的是，但亲生的孩子去读书，养女在教室外面旁听，肯定会招来闲言碎语。
所以对陶小玉去别的村子旁听，陶家父母没有多大的意见，只要不耽误洗衣、做饭、干农活就行。
……
陶小玉跑到甜湾村小学的时候，自习课正好结束，老师进了教室开始给学生们上课。
陶小玉翻开课本认真听讲，时不时地透过窗户看向教室内的黑板，拿出弟弟丢掉的铅笔头，在用过的本子反面写着字。
放学后，这次陶小玉没有跑开，而是到教室墙角处，拿过扫帚开始打扫教室。
留下值日的两名同学有了陶小玉的帮助，很快就打扫好了教室。
老师也看到了陶小玉帮忙打扫教室。
接下来的一周，陶小玉都会帮着打扫教室。
……
当陶小玉再次跑到教室窗户边的时候，语文老师叫她到教室后面坐着。
陶小玉见教室的后面多了一个小板凳，看向语文老师。
老师说：“今天有一个语文小测试，你也旁听了一段时间，测试一下你学得如何。”
最后一张试卷传到了陶小玉的手中，陶小玉掏出短小的铅笔，把试卷垫在书本上，就开始写试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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