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隔着一层玻璃对视，都不说话。

　　过许久，苏小格才伸手开了车门，他抬手扶住她的胳膊，让她走出来，说：“车技不错。”

　　她看看自己的车子，几乎全毁了。左侧车头撞的塌陷下去，前灯掉下来，车身划出一道深痕。穆启然打了电话，请人拖车维修。而她憋在胸口的那股郁气，到因此而渐渐平复。

　　抬脚一坐进穆启然的车子里，她就不自在起来。

　　鼻息间，隐隐飘着一股陌生的幽香，那是属于女子身上的香水味道。

　　苏小格揉揉鼻子，身体向后缩一缩，想要自那香气的飘绕中躲出来。

　　穆启然到没再开口讽刺她。回头扫她一眼，只是悄然摇下车窗，伸手又帮她将座位调低一点，“稍微躺着休息一下吧，看你的样子很累。”

　　那么，那么想念他。渴望碰触他的心，都要疼起来。

　　几乎就要伸手上去，摸一摸那微微隆起的眉心……他还在生气。

　　她手还没有伸上去呢，车子却突然，“叱……”一声停下来。

　　那迷惑了心智的魔法解除，苏小格在他惊讶侧目的视线中收回手指，微微尴尬，转过脸去。

　　“这是……哪里？”她问着推开车门。穆启然推开车门的动作却因此一僵，唇角突然抿起一个冷笑。目光如冰，声音转回凛冽尖锐，“苏小格，你忘的到真够干净。”

　　站在车外，才看清楚眼前这栋时近百年的欧式楼房。绿色藤蔓攀爬上褐色的楼身，自大大的白色窗棂垂落下来，像是绿色的帷幕。有风吹过，花影在月下婆娑。

　　苏小格忍不住瞪大双眼，脚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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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车子很快被他追上，迫到边缘，车身擦到路障上，发出尖锐的声音一路火花四溅，终于熄火。

　　她像是呼吸不上来似的，在车子里大口大口喘息。看穆启然迅速跳下车子，跑过来站在外面看她，大力敲着她的车窗。

　　突然不知道撞上了什么，车身剧烈颠簸一下，她就被从位置上高高颠起，脑袋一歪，撞在车上。锐疼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，慌忙抬手抹干双眼看路。

　　身后有车子不断鸣笛，追了上来，是穆启然。大众开不出宾利的速度，这是真理。

　　在微弱的车灯下，依旧能够看清他铁青着的脸，眉头紧紧拧起。

　　“嗯，有段时间没开了。”苏小格别开脸，撩着额前的头发，应一句。

　　“发驾照给你的人，根本就该抓去坐牢。”穆启然口气愤愤的样子，孩子一样无理的话，几乎让她发笑。

　　似乎她的故作轻松，并没有感染到他。他仍那样恨不得杀人的目光垂眼凝视着她。

　　让她有些理亏似的缩了缩脖子，接着说：“飙车、超速，驾照被扣，才拿回来。”

　　车子启动起来，一把甩上车门，猛然窜出去。

　　世界乌黑一片，她困在其中。车子在这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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