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那句‘真是的’，语气轻快，“我下次带你过来，你上午拍摄的怎么样？下午要去D市录节目，晚上回得来吗？”
顾慎行程时不时会被暴露，闻言只是微微皱皱眉，温声道：“不是很顺利。你兼职呢？”
“还没有找到，本来快签合同了。”程谨说着，看上去却挺乐呵，一点不泄气，“但是对方好像觉得时间太短，我就走了。”
顾慎之前就觉得奇怪，现在干脆问出声：“时间短？什么兼职要三年？哪家公司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他请我要干什么。”程谨说。
程谨发现自己计划一点都不全面，心下决定回头去准备一份详细的计划。
程谨说：“名字是云翔信息科技公司。”
“云翔信息科技……”顾慎口中复述一遍，心中疑惑，怎么有点耳熟？
六十四
顾慎转头问李彧：“云翔信息科技公司你知道吗？”
李彧头也不回地说：“嗯？你现在有兴趣了？他们公司不是马上有个游戏公测么，想找你作曲代言来着，你之前说没空让我推了。”
顾慎眯眼，问电话里的程谨：“你很想在那家公司工作？”
程谨疑惑了一下，摇头：“还好啊，只是Y市正规的公司都去过了，要再找的话就要往外找了。”程谨父母留下的房子在这里，程谨也在这里呆了一年，对这里还是有一种别样亲近感。
“嗯，你今天先不要急，你现在还在外面？”顾慎说着，心里却转起心思来。程谨现在父母双亡，看样子他也并不准备寻求谁的帮助，而是准备自己自力更生……
在这方面给点小小的帮助，应该不过分吧？顾慎摸着下巴想。
程谨：“嗯，这附近在有漫展，我准备把薛奇叫过来。”
顾慎：“嗯……”
两人随意地聊几句后，顾慎得知程谨在太阳底下晒着，连忙让他找个地方休息，顺便挂断了电话。
看似安静地做着自己事的李彧，在顾慎挂断电话后抬头，用很奇妙的眼神看着他。
顾慎抬头看他一眼，随后低头，尝一口自己点的卤肉饭，随意道：“干嘛这么看着我？”
李彧呵呵笑一声，有些调侃地说：“真稀奇。”
顾慎问：“什么？”
“以往你跟谁打电话都是三两句话就挂，”李彧说到这，停顿片刻，继续道，“今天居然说这么多。转性了？对方是谁？”
顾慎抬头，不解释什么，反倒对他露出迷人的微笑：“你猜？”
李彧：“……”
李彧：本来只是随口问问，你这个态度……事情大条了。
六十五
靳叶仔细想想，就算程谨三年后要单干，但是技术好不代表就能当老板。科技日新月异，几年后程谨不一定就发展到什么程度。
不然，退一步讲……
程谨如果因为跟不上大部队被淘汰了，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兼职工，兼职工的薪金……
另一方面，如果程谨是个升级型的人才，不趁早拉进友方势力，被同行拉过去，会头疼啊！
靳叶想来想去，发现无论如何，他现在签下程谨，并不是一个亏本买卖。这么想着，靳叶终于做好决定，想到之前员工说程谨早就离开，便拿起电话想联系对方。
打开拨号界面靳叶就有点傻眼——程谨没留联系电话啊！
靳叶抹了把脸，“这就是黑客不走寻常路？”
一个电话都不留，有这么找兼职的吗！一点诚意都没有！
靳叶不信邪，翻翻桌上留下的合同——自然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有。
靳叶撑着下巴沉吟片刻，最后泄气转身，往沙发上一趟，毫无形象，“到底是谁要找工作……”
“叩叩——”
靳叶坐起身，“进来。”
“靳哥，上次推了代言的顾慎那边问还需不需要代言。”
靳叶思考片刻，才想起这是哪回事，冷笑一声道：“推都推了，还带吃回头草的？不需要！”
“哦，那我去推了。”
“等等，”靳叶又喊住秘书妹子，心思急转，“我说推了你就推？不要白不要，跟他们说，资金不够，代言费会比之前低一点。至于低多少……你让财务部那个谁……上次把代理商说哭的那个妹子去，啊啊，外号叫宝宝的那个。”
切，回头草哪是那么好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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