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,还是一支适合懒人用的万能枪,掺沙浸水也不影响发射,恶劣环境下完胜这世上所有同类武器,这让无暇保管武器的李念兰心里有了底。
在湄公河两岸,毒贩据点星罗棋布,已然形成体系。
它们大多伪装成克钦山寨或是掸族村落,看似人畜无害,其实既是毒.品贸易站,也是警戒前哨站。
乔装打扮成克钦人,对李念兰来说驾轻就熟,多年不用的缅甸语和克钦语说来并不生疏。
面对“生存”这个大命题,克钦人没有太多选项,被毒贩雇作种植毒株的“毒农”,收益远远高过耕作粮食和经济作物,他们对金主忠心耿耿,广袤葱郁的罂粟田就是家家户户的未来。
李念兰将步枪埋在村口,土刨到一半,发现周边土质疏松,有被事先挖掘的痕迹。
他顺着挖痕摸去,居然找到一个仅能弯腰爬入的洞口。
原来,毒.品贸易站的地底藏着虫穴似的秘密工程。
地道里拉了电线,靠一台发电机维持电力。
凭借出色的方向感,他在交错纵横的地道里找到通往贸易站内部的正确道路。
这套复杂精密的地下工程,不光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,还是一座可靠的下藏金库。
爬到地道另一端,他头顶斗笠在竹屋之间穿行,远远望见马雷被绑进一座涂成灰白色的巨型木质建筑。
这建筑风格与周边的克钦寨毫不相干,倒是有些类似欧洲近代的五棱星堡构造,每座屋角上都配备了武装人员持枪伫立,几乎不存在防御死角。
“喂,愣着干什么,还不把货送进去!”有人冲他屁股踹了一脚,身旁是满满一推车的制毒原料。
以他现在的模样,很容易被误认作克钦毒农。
李念兰假装害怕的答应一声,忙不迭抬起车把手,匆匆汇入队伍,方向是冒着白烟的一排低矮建筑,他猜是制毒加工作坊。
毒.品生产加工过程,就是复杂的化学反应过程,产生的副产品和废气,闻着实在让人作呕。
但也有人形容,这是毛毛虫脱茧成蝶前的必然过程,因为制成的海.洛.因对瘾君子而言堪属天堂级的美味。
作坊虽小,防火、防爆措施一样不少,持枪毒贩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他身子。
他像个苦力似的,将成袋的化学品成排堆放在仓库物架上,凶悍的毒贩用枪管捅了捅他后背:“卸完货就滚出去,别磨蹭!”
李念兰在寻找机会,他故意使绊,踩了身旁的克钦毒农一脚,那人马上炸了毛,骂骂咧咧。
毒贩没瞧见他踩人的小动作,又听不懂克钦话,一拉枪栓喝令克钦人闭嘴。
见他注意力转移,李念兰趁机挥出一拳,指关节结结戳在毒贩太阳穴上,那人闷哼一下就倒了。
如此不经打,显然不是职业军人出身。
被踩一脚的毒农倒是反应不慢,打破窗户逃出作坊,呜啦啦地边叫边发警报。
李念兰管不了许多,从毒贩枪中卸下子弹,去掉弹头,火药撒了一地。
接到警报的武装人员杀进工坊时,火龙已经张牙舞爪了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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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寨子乱成一锅粥,大部分人只当是火灾意外,到处是找盆接水灭火的人。
灰白木堡的大门也开了,李念兰抬眼望见那个手搭凉棚眺望火情的家伙,一副标准军人气概,身着旧**夏季军官服,脸型瘦削、目光炯炯,还长着引人瞩目的大鼻子。此人大概就是这块地盘的大当家。
作坊突起火势,显然让大当家坐不住了,不顾下属阻拦,快步来到火场附近。
先烧起来的只是物料仓库,要是邻接的燃料仓库起火,估计整座毒窝要炸上天。
身处制毒重地,李念兰有恃无恐,干脆手握燃烧瓶,立在燃料仓库门前,手里捏着方圆一公里内所有人和动物的生死。
祸事临头,大鼻子军官面不生畏惧,从容地径直朝他走来,稍一对视,脸色倒先起了变化:“我们……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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