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尔刹了车，让车停在路边。她是那种无法驾车与人吵嘴的人。安娜看得出她的姐姐很生气，她通常是把车停到停车处的，但现在她停在双黄线前面。

　　“你到底想干嘛，安娜？”十爱十莎贝尔语气强硬地问。“你到底想把我卷进什么麻烦？如果你想把我作为你从医院里逃跑的工具，我有权利知道。”

　　“我会及时回来，”安娜安慰着她。“没有任何人会知道，除了你的丈夫和孩子们。也许他们会因为无法认识你那位臭名昭著的疯妹妹而感到失望，但他们很快就没事儿了，你下周可以十抽十个时间带他们来，弥补一下这个遗憾，我会乖乖地，不会干疯狂的事儿。”

　　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”十爱十莎贝尔重复着，强调着每个字的发音。仿佛暗示着安娜之所以故意忽视她是因为她蠢得弄不清关键所在。

　　“我得干一件事。”安娜用同样的语调说，“不会花很长时间，如果你不愿给我五十英镑，至少你应该给我一张旅游卡吧。我得穿过这城镇到第四区去。”

　　安娜立刻明白了自己所说的是一个错误。它给十爱十莎贝尔指了方向，她本来应该反复强调那五十镑，直到她得了这笔钱。过去，她从来没少拿过她想要的钱，不管她对付的是哪种顾客。

　　十爱十莎贝尔取出她的钱包，从里边抓出一把硬币。“喏，”他说，仿佛在说，你就值这么多，你这个愚蠢的坏婊十子。“你如果想去，就是下地狱都没关系，但如果你出了什么差错，可别来怪我。拿着你的药。”在她说完这个长句子之前，她伸手推开了安娜一侧的车门，让她出去。

　　安娜从车门口钻了出来，虽然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。等十爱十莎贝尔开着车离开之后，她询问了到克南普罕的路，路还很远，但就算她身十体状况很差，也倒还可以走到那儿。那堆硬币刚好够她买一张旅行卡。

　　她不知道如果她有一位真正的姐姐，情况是不是会有所不同。

　　找到班纳地铁站边的教堂并不太难，比她预料的要大一些。她很高兴地发现葬礼的过程有充足的时间，很多地方的葬礼都很匆忙，因为参加的人们总害怕那段时间自己家里被盗。她等到其他人都进去了才悄悄进去，但她还是没逃过人们的注意。几个人转过身，然后低声十交十谈起来。

　　当仪式结束后，抬格人把棺材抬了出来，安娜躲到柱子背后，但是跟在死者后面的人们都知道她在那儿。她没去墓地，站在那棵古老的栗树的十陰十影中，从三十码开外的地方观察。她听不到牧师说了些什么，但那并不重要。如果她愿意，她可以自己进行一番葬礼仪式，并且在结尾加上适当的赞美诗。两边小橱顶上都放了《圣经》，周围异常沉闷，使她也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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