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七百零五章:九鼎之重_娇妻如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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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与九鼎等若,鼎之轻重好坏,是人臣该议论的吗?李门下,你方才说什么来着?”

  李邦彦一时哑口。

  沈傲冷笑了一声,看着李邦彦道:“‘狗东西,还不快退开?拦在这圣物面前做什么?”

  李邦彦这时又急又怒,却也不敢说什么,抿了抿嘴,退到班中去。沈傲才正sè道:“‘微臣恳请陛下御览太原城民心民意。”

  赵估道:“‘不必呈上来,朕自己去看。”他站起来,从金殿的台阶下一步步过来,也不嫌腥臭,屈身弯腰在箱中拿出一沓沓厚厚的纸,这些纸大多数没有文字,可是每片纸上都有数十个血红的指印,指印的纸张足足有上万之多,难怪要装在箱子里。赵估的目光最后在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上停下,将这张纸抽出来,站在箱边认真地看起来。

  纸上的字其实不过五百,可是每一个字都是用血写就,血书猩红触目,格外的耀眼。

  “‘太原代职都督梁建直陈上听,曰:中和二年,建亥之日,天降危厄,太原瓦解。百姓惶惶如置身虎口,官仓无粮,百姓饿俘、冻死者无以胜数,此一害也。又有太原都督、太原知府等人,不思缓解灾情,救民水火,反阻挡百姓于外,日夜笙歌……

  太原郑家米铺米价日升,郑家乃国戚,本该开仓赈济,以缓解灾变,使太原上下感念其恩,颂吾皇恩徽…………”

  这一封血书,将太原城的事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,既没有浮夸,也没有刻意贬低,血书最后写道:“‘臣梁建日幕途远,人间何世!平西王引罪,大树飘零。壮士不还,寒风萧瑟。荆璧睨柱,受连城而见欺;载书横阶,捧珠盘而不定。钟仪君子,入就南冠之囚;申包胥之顿地,碎之以;蔡威公之泪尽,加之以血。钓台移柳,非玉关之可望;华亭鹤唳,岂河桥之可闻!”

  这句话最是精彩,意思是说:微臣梁建年岁已高,这是什么人间世道啊!平西王锁拿回京,大树即见飘零。荆柯壮士不回,寒风倍感萧瑟。平西王怀着蔺相如持璧睨柱之志,却不料为不守信义之徒所欺;又想象毛遂横阶逼迫楚国签约合纵那样,却手捧珠盘而未能促其定盟。平西王只能象君子钟仪那样,做一个戴着南冠的楚囚;其悲痛惨烈,不藏于申包胥求泰出兵时的叩头于地,头破脑碎;也不减于蔡威公国亡时的痛哭泪尽,继之以血。

  赵估看了,心中忍不住叫好,虽说这句话多是废话,不断的引经据典,不断的诉说平西王的冤屈,将沈傲比作荆柯、比作蔺相如、比作毛遂一样的壮士,为了太原的百姓,去和本不该去面对的敌人决斗,得来的却是天大的冤屈和悲愤。

  赵估仔细又看了血书两遍,才在血书的上角看到一行字:“‘太原十万人陈上书。”

  十万人……赵估不禁倒吸了。凉气,他这才现,这足足一箱子的纸张里,那一个个染血的指印,便代表着一个人,这箱子里,装着的是十万人的血,更是十万人的哀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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