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父母皆是血统已经不正的混族。
卿如许瞥见书生的箱子里一兜的米面饽饽,已经被水泡的糊糊塌塌了。
“那个.......还能吃么?”
他看了看饽饽,哈哈一笑,“能,只是泡了水而已。能吃就行,我也没那么多讲究。”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卿如许的身后,“你,你快回去吧。别让我又给你惹麻烦了。”
那群方才同卿如许站在一起的官员,此时表情都有些尴尬,似是不明白卿如许为何要跑去跟一个混族人说了这么久的话。颜太古连忙朝卿如许摆手,让她快回来,一边也朝四处张望,生怕被别的官员看见影响不好。
卿如许从腰间掏出一支小药瓶,又递给书生,“进了考场后上点药吧。”
那书生先是愣了愣,才接过药瓶。
卿如许正准备转身离去,那书生又忙说道:“我,我知道你,你是翰林学士卿如许,对吧?”
大宁女官仅此一人,做不得假。
“我听过你好多故事,你,你……”他似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。
卿如许心想,关于她的传言不计其数,也不知道这书生听见的是哪一版本。
谁知这书生憋了半天,最后说道,“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很好。”
很好?这算是个什么形容词呢?
卿如许看着书生,见他面上欣赏之色,猜测他大概是想说,她打破了女子不入仕为官的恒久规则吧。
卿如许便也回他一笑,道:“你也可以。”
你也可以什么?也可以打破混族人不能入仕为官的恒久规则?
书生闻言也是愣了愣,又猛地点点头,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嗯!”
看着那笑颜,卿如许却只觉得有些酸涩。
这些混族书生,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想来也是一直心怀着微弱的希冀,逆水行舟,迎难而上。可这次乡试重考,只是一场宁帝与文武百官串通玩弄的把戏罢了,怎么可能将他们放在公正的天平上呢?
这些能走到长安的混族仕子,已经是相当幸运了。而远在长股府,又有多少人,明明同样寒窗苦读,科科不比大宁人差,一到考试却屡屡名落嵩山。他们心中巨大的失望和挫败感,他们又是如何纾解那分巨大的挫败感与失落感?
考生都入了考场后,卿如许安排颜太古留下待命,便先准备打道回府了。她刚走到回廊下,见着季方盛正从门外进来走回廊,正朝她的方向过来。
这下岂不是要迎面撞上了?
她立刻顿住了脚步,转身就往回走。
当下一回身,就感觉眼前一暗,脑门好像磕着什么东西了。
“嘶——”卿如许摸着额头低吟一身。
承奕也摸了摸被她撞到了的胸口,挑眉道:“你走路都不看路的么?”
卿如许嘟囔了句:“谁知道你在我后边儿,走路都没声的。”
承奕瞪着她道,“你嘴里说什么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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