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七脑袋上敲了一下，动作很轻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“笨死你算了。”
刚刚遭遇袭击的小言七委屈吧啦地要哭出来，她平日里被陈昱白照顾惯了，也不由得养出些娇气的性子。
“哥哥不要打我头，奶奶说会变笨的。”
陈昱白扯了下嘴角，冷漠的声线毫无感情：“你还能笨到哪里去？”
“同样的题，我都给你讲了三遍了，还没听懂。”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拿笔敲桌子上的试卷。
“还有，这样的题为什么要错，明明就会做，太不细心了。”
言七被他一通数落，理所当然觉得自己被嫌弃。
她没反驳，只是嘴角委屈巴巴地瘪下去，眼泪唰唰地就掉了下来。
言七很少哭，有时候即使不小心摔倒了，身上破了皮流了血，也只是会站起来拍拍身上土，还乐呵呵地笑出一口小白牙，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。
陈昱白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。
她一啪嗒啪嗒掉眼泪，陈昱白一下子就后悔了，瞬间慌了神，眉眼间尽是无奈。
言七委屈巴巴地哭，不是嚎啕大哭那种，只是无声地哽咽，缩成小小的一团趴在桌子上，看起来更可怜。
陈昱白无措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淡定如斯的人，少有的慌了阵脚。
他从小就情绪内化，嘴也不甜，有记忆以来，几乎就没被人哄过，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。
“七七。”
言七不理他，自己哭自己的，也是个倔脾气。
陈昱白伸手摸摸她的头发，低下头，柔声细语地哄她：“别哭了。”
言七不听，还是继续哭。
陈昱白第一次觉得，哄面前哭鼻子的小姑娘，可比数学考一百分难多了。
“哥哥错了。”他叹了口气，然后软着声音道歉。
言七这才缓缓地把头抬起来，长长的眼睫沾上泪水，显出湿漉漉的朦胧感。
对上陈昱白柔软无奈的眉眼，言七逐渐缓解好自己的情绪，小鼻音软糯。
“哥哥是不是嫌弃我？”
陈昱白：“？？？”
言七说着说着又要哭，小奶音一颤一颤地，可怜又可爱。
“我脑子笨，学东西好慢的，总是给你添麻烦。”
陈昱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头两个大，完全不知道她何出此言。
他发誓，他真的没有嫌弃她，真的没有。
只是他这个脾气就这样，刚才一着急，就无心地伤害到她了。
“没有嫌弃你，是哥哥脾气太差了。”
“哥哥会改的，你别哭了好不好？”
言七抹了一把眼泪，软糯糯的小脸已经哭成了小花猫。
“嗯。”
陈昱白见终于把人哄好，这才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他伸手去抱她，小姑娘很乖，软软的小小的身体完全陷入到他的怀抱里，像一朵软绵绵的云。
他轻轻在女孩儿背后顺了顺，抚摸她柔软的肩背，轻轻拍拍，一字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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