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安的，可他现在成了气候，他是叛神者的求生欲，他倒下比他死去更有价值。”
想起那些平民中李长安的呼声，贺小笑附和的点点头。
李长安的死去只会令活着的人不顾生死的战斗，可他的倒下会令其他人失去斗志，因此要折断他的脊梁，而不仅仅是取下他的头颅。
“说起价值。”贺小笑面色古怪，促狭一笑：“你的新世教好像很缺钱？”
圣堂面色沉了下来，点点头道：“确实，江水步离开的时候卷走了教国国库里的所有钱。”
说着，圣堂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教宗，问道：“我其实挺奇怪，你好像给了江水步过大的权力。”
教宗不卑不亢，平静的回应：“因为她适合。”
没有其他的理由，也不需要，她适合就是合适的答案。
深深的看了教宗一眼，圣堂没有追问。
对于圣堂这等强者来说，本不应该存在缺钱的麻烦，随便猎杀几头怪兽就有普通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。
可现在缺钱的是整个教国，并非她个人，一个国家机构的运转离不开钱，这会令人怀疑教国的公信力，也会动摇军心。
普通的士兵看似无所谓，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，也许最后的失败就是因为几个月的工资，那可就真成了千古笑话。
有人是为了建功立业，但更多的人还是为了混口饭吃，当信仰会令人饿死的时候，信仰也就没有那么重要。
圣堂与贺小笑对视了一眼，贺小笑摇摇头道：“别看我，我巴不得你和他们多消耗点力量，还是说你以为我们其实是一条心的？”
“你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可爱了。”圣堂惋惜的摇了摇头。
贺小笑眯起了眼睛，有杀意升腾：“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两个字，我不介意先和你分个生死。”
“好凶啊。”圣堂像是在娇嗔，可那双眼睛锐利如刀。
两人视线碰撞，屋子里的茶具无声无息的化成了齑粉，以两人眼前半尺为界，一人身后无垠虚空翻滚，一人身后人间百景图恶鬼茫茫。
圣堂扬起嘴角，眼神锋锐如同要从贺小笑的身上剐下肉来：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，完全让人喜欢不起来啊。”
“你也不差。”贺小笑完全相反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圣堂的厌恶：“这令人作呕的假笑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！”
就在教宗以外两人即将动手的时刻，两人忽然温和一笑，刚刚的剑拔弩张之势消散一空，可说出的话只是令人不寒而栗。
端起茶杯，圣堂柔声道：“我真是恨不得立刻打死你。”
“我可打不过你。”贺小笑掩嘴轻笑：“等我打得过你的那天，我会把你切碎，特别是你这张嘴。”
教宗一时也看不清两人的关系，总之应该不是太好。
屋子里一尊花瓶忽然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，穿着休闲藏青色西装，儒雅随和的推了推眼镜。
“哦？这个世界你竟然敢来这里？”圣堂有些讶异。
同样震惊的还有贺小笑，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，这代表着哪怕是圣堂治下的新世教也有这人的谍子。
好在她的手下都靠着世界树控制，不可能出现别人的谍子，这样一想，贺小笑又开始幸灾乐祸。
青年笑道：“四海帝往太空里逃了，它好像打算去触动世界屏障，我正好要去接手它的部下。
路过这边的时候想起来你大概是没钱了，所以过来看一眼，我让人给你送了点黄金，大概两个小时后到。”
圣堂皱起眉头，哪怕面对贺小笑也没见她这等戒备，她说道：“你会这么好心？”
“大概吧。”青年耸耸肩：“在达成我们的计划之前，我应该会一直这么好心。”
话音落下，青年消失不见，他所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。
凝视着青年消失的位置许久，圣堂才幽幽说道：“我有时候真觉得老天是公平的，他费尽心思也只勉强拥有了双字王的实力。”
“老天是公平的，但神灵不是。”贺小笑站起身，她感受了一遍圣堂的气息，对神性有了点了解，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，是时候离开。
教宗一言不发，始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没有人喜欢这个世界，她希望有人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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