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渊只觉满心折辱，神情阴鸷。但如今心境不同，感觉自然也不同些。
他甚至希望楚熹年与自己更亲密些、再亲密些……
不知楚熹年是否听到了谢镜渊内心想法，忽然一把将他从榻上打横抱起，走进了内室。
谢镜渊看了眼窗外明亮天色，抵着楚熹年肩膀，勾唇问道：“青天.白日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楚熹年俯身将他放到床上，居高临下睨着谢镜渊。除开略有些红肿下唇，仍是那副仙人谪凡模样。呼吸萦绕间，衣襟清冷气息也逐渐暧昧起来：“将军以为我想做什么？”
谢镜渊躺在他身下，心跳狂乱。正欲说些什么，却见楚熹年修长指尖忽然轻轻一挑，解开了自己衣带。
“楚熹年——”
谢镜渊声音莫名有些发紧，心想楚熹年无缘无故发什么疯。要做这种事也该是晚上，大白天就在房里鼓弄，等会儿若是有下人来禀报什么，岂不是都听了去。
“将军放心，”楚熹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，轻柔吻一一落在眉眼间，“我只是想看看你……”
想毫无阻隔抱着对方，哪怕什么都不做。
谢镜渊嘁了一声：“我有什么好看。”
楚熹年低笑，将他衣衫除尽，一同滚入床榻间：“将军自然处处都是好看。”
衣衫落地瞬间，他们贴得密不透风。谢镜渊不知道为什么，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。他贴着楚熹年胸膛，眼见自己那枚玉佩落在眼前，习惯性伸手摸了摸。
楚熹年察觉到他动作，垂眸看了眼：“我今日去明镜司了……”
谢镜渊嗯了一声：“我知道。”
楚熹年又道：“我翻看了当年宗卷，有关谢家。”
谢镜渊闻言身形顿时一僵，许久都没动。片刻后才抬眼看向楚熹年，想说些什么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指尖无意识攥紧。
楚熹年将他揽得更紧，那块玉便藏在他们中间，沾染体温，几欲与皮肉融为一体，声音低沉：“将军会不会怪我？”
谢镜渊静默一瞬，而后无谓笑了笑：“怪你做什么，你自己查到也好，省得我费口舌了。”
他不恼也不怒，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事。
楚熹年：“可我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问吧，”谢镜渊垂眸盯着他颈间玉佩，“你想知道什么，我都告诉你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楚熹年总觉得谢镜渊身上涌动着深沉绝望，静默许久，才终于吐出一句话：“……谢家当年真谋反了么？”
谢镜渊闻言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，止也止不住那种，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。他低着头，看不清神情，过了许久才止住笑意，上气不接下气道：“你可知我谢家当年在军中何等如日中天，调兵遣将连虎符都不用，百万燕军尽在麾下。若是真想造反，你以为京城内十万禁军能挡得住么？这天下早就易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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